夏齐飞坐在地上和眼前的两个老人对望。躺在藤制躺椅的是他的外公，早些年间在前往银行的路上遇到了摩托车祸。以至于后来整个人都变得傻乎乎的了，就连昔日的威严也不复存在。他倒也不是完全变傻，只是脑子受了伤，对时间的观念不那么敏感了，一直以为自己还活在他那个年代里，整天神神叨叨的。


“齐飞啊，你现在念什么书啊？” 外公又开始问道。


“高二，要毕业了。”


“哦，那你知道你妈妈退休金进到哪里去吗。”


“阿妈还在教书，都还没有退休。哪来的退休金？” 夏齐飞很是无语，不知道眼前的老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。


“哦还没有退休啊，这些东西你自己要清楚啊，什么几时退休啊，退休金是多少啊怎么拿啊巴拉巴拉巴拉巴拉......” 


“又来了。” 夏齐飞索性脑子放空，随便应付几句得了。


“你要知道你的妈妈傻的，等下这些钱又给你爸爸骗去是不是？你现在长大了，以后这些钱也是留给你的，你要帮你妈妈看住知道吗？”


夏齐飞心里很不是滋味，外公总是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够好，说他傻骂他笨。夏齐飞听了有些恼火，但他又不得不认同外公说的句句是实话。因为他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，吵架，偷钱，离家出走都只是家常便饭。而他妈妈...... 只能说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一个愿打，一个愿挨，那有什么办法。夏齐飞从来就没得选。


“齐飞啊，你现在在哪里读书啊？”


“......”


夏齐飞不想再跟两个老人说废话，索性偷摸上楼回到房间里。 


他和妈妈睡在末尾的一个小房间里，那里天花板上没有风扇也没有冷气，就连窗口都是木头边封然后再订上一圈纱网。


夏天里的晚上蚊子聚多，从破了的纱网口偷偷溜了进来，在夏齐飞头上嗡嗡响个不停实在令人烦躁。他只得把唯一的站立式风扇给拉的近些，将就的睡着。


“他们又在讲什么？” 睡在床上的妈妈，翻了个身问道。


“一样的东西，你又不是不懂。”


“听听就好。”

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回来？这里不是有小姨照顾着他们吗”


“......”


又是一阵静默。


虽然这里曾是他的梦魇，但夏齐飞早就已经不恨两位老人家了，他只是对他们没有什么感觉。他甚至担心起自己在两位老人家的葬礼上哭不出来，到时候又要给人说闲话了。


夏齐飞就这样胡思乱想着，伴着屋外蝉鸣和蚊子嗡嗡声入了梦乡。


恍惚中，夏齐飞看见一个女子依偎在他的身旁，赤身露体。他伸手试图拨开遮住女子脸庞的发丝，却看不见她的容貌，脸上只是一片漆黑。夏齐飞开口，却惊觉声音好似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，他有点慌了，想要立马逃离。


见他挣扎女子只是把手指轻轻抵在夏齐飞唇上，示意他不要吵闹，随后便跨步骑在了夏齐飞身上。夏齐飞上下打量着，只见眼前女子身材姣好，胸前两股傲人的雪峰更是看得他头晕目眩。只见她缓缓的亲吻，从上头舔舐到下头，她挑逗着，勾引着，让夏齐飞欲罢不能。


“啊......！” 再次惊醒，早晨的太阳已经撒入房间。夏齐飞左右查看，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。


“怎么会做这种梦......” 夏齐飞捂着头，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。只是那洁白的肉体好似还历历在目般的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

“操......完蛋了。” 感受到裤子里头传来的湿滑感，夏齐飞懊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