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，林夏坐在电脑前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。新项目进入关键阶段，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其中。
"林总监，这是修改后的方案。"顾时川推门进来，将文件放在她桌上。
林夏抬头，对上他含笑的眼眸，心跳不自觉地加快。自从那个雨夜之后，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虽然谁都没有说破，但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在空气中弥漫。
"谢谢。"林夏接过文件，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，一阵电流般的触感让她迅速收回手。
顾时川却仿佛没注意到她的慌乱，自然地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："关于市场推广部分，我有些新的想法。"
他靠近时，林夏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。这种熟悉的味道总能让她想起大学时光，想起那些暗恋的日子。
"你看这里，"顾时川指着文件上的数据，"如果我们把目标客户群体再细分......"
林夏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，但顾时川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，让她难以集中注意力。她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耳畔，带来一阵酥麻。
"林夏？"顾时川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，"你在听吗？"
"啊？"林夏回过神来，发现顾时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"我说，"顾时川凑得更近，"你是不是又在想别的事？"
林夏的脸一下子红了："没、没有。"
顾时川轻笑一声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："专心点，林总监。"
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林夏心跳加速。她注意到顾时川最近越来越大胆，总是不经意间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。
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，李总走了进来："林夏，项目进展如何？"
林夏慌忙站起身："很顺利，顾时川帮了很多忙。"
李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"那就好。对了，晚上有个饭局，你们一起来吧。"
"好的。"林夏应道，心里却有些不安。她总觉得李总的眼神别有深意。
晚上，林夏和顾时川来到酒店包厢。推开门，林夏愣住了——王总也在。
"林总监，好久不见啊。"王总笑着站起身，目光在她身上打量。
林夏感觉一阵不适，下意识往顾时川身边靠了靠。顾时川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，轻轻握了握她的手。
饭局开始后，王总一直找各种理由给林夏敬酒。顾时川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，替她挡下一杯又一杯。
"顾先生真是海量啊。"王总眯着眼睛笑道，"不过光喝酒多没意思，我们来玩个游戏吧。"
林夏心里一紧。上次的阴影还在，她不想再经历一次。
"王总想玩什么？"顾时川笑着问，但林夏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微微收紧。
"很简单，"王总拿出一副扑克牌，"我们比大小，输的人要回答一个问题。"
林夏刚要拒绝，顾时川已经开口："好啊，不过要改一下规则。输的人可以选择回答问题，或者喝酒。"
王总挑了挑眉："有意思，那就开始吧。"
第一局，顾时川输了。
"顾先生，"王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，"你和林总监是什么关系？"
林夏的心猛地一跳。她感觉到顾时川的手紧了紧。
"上下级关系。"顾时川淡淡道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王总笑了笑，继续发牌。
接下来的几局，顾时川几乎每局都输。王总的问题越来越尖锐，顾时川却始终面不改色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。
"顾先生，"王总又一次发问，"你是不是喜欢林总监？"
林夏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。她转头看向顾时川，发现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格外清晰。
顾时川放下酒杯，直视着王总："是。"
这个回答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林夏感觉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王总愣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"有意思。那林总监呢？你对顾先生......"
"王总，"顾时川突然打断他，"这个问题，我想林总监有权不回答。"
他说完，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。
林夏看着顾时川越来越红的脸，心里既感动又心疼。她知道顾时川是在保护她，不让她为难。
饭局结束后，顾时川已经醉得站不稳了。林夏扶着他走出酒店，夜风一吹，顾时川突然推开她，跑到路边吐了起来。
林夏赶紧上前，轻轻拍着他的背："你没事吧？"
顾时川摇摇头，直起身时脚步踉跄。林夏连忙扶住他："我送你回家。"
出租车里，顾时川靠在林夏肩上，呼吸有些急促。林夏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，混合着淡淡的雪松香。
"林夏......"顾时川突然开口，声音沙哑。
"嗯？"
"对不起......"顾时川喃喃道，"让你为难了......"
林夏的心猛地揪了一下："没有，你做得很好。"
顾时川却摇摇头："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......但是......我控制不住......"
他说着，突然抓住林夏的手："林夏，我喜欢你......真的好喜欢你......"
林夏感觉眼眶发热。她低头看着顾时川醉意朦胧的脸，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。
"我知道。"她轻声说，"我也......"
话还没说完，顾时川已经睡着了。林夏看着他安静的睡颜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她知道，有些感情已经无法再隐藏。但她也明白，在公司里，他们必须保持距离。
第二天早上，林夏刚到公司，就接到李总的电话。
"林夏，来我办公室一趟。"
林夏心里一沉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李总的办公室里，气氛有些凝重。
"林夏，"李总开门见山，"你和顾时川的事，我希望你们能注意分寸。"
林夏的心猛地一跳："李总，我们......"
"我知道你们是大学同学，"李总打断她，"但现在你们是上下级关系。公司有规定，禁止办公室恋情。"
林夏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："我明白。"
"顾时川很有能力，"李总继续说，"我不希望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。"
林夏点点头，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。
回到办公室，顾时川已经在等她了。
"李总找你什么事？"他关切地问。
林夏看着他，突然觉得有些疲惫："顾时川，我们......"
话还没说完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两个保镖。
"时川，"女人摘下墨镜，露出一张精致的脸，"终于找到你了。"
林夏愣住了。她认出了这个女人——顾时川的前女友，苏氏集团的千金苏婉。
顾时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："你怎么来了？"
苏婉笑了笑，目光扫过林夏："听说你在这里工作，我特地来看看。"她走到顾时川身边，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，"爸爸说，只要你愿意回来，以前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。"
林夏感觉一阵天旋地转。她看着顾时川被苏婉挽着的手臂，突然意识到，他们之间，可能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"林总监，"苏婉转向她，笑容甜美却带着一丝挑衅，"谢谢你照顾时川。不过现在，我要带他回去了。"
林夏站在原地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。她看着顾时川，希望他能说些什么。但顾时川只是低着头，一言不发。
"时川，我们走吧。"苏婉拉着顾时川往外走。
顾时川回头看了林夏一眼，眼神复杂。但最终，他还是跟着苏婉离开了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林夏一个人。她站在原地，感觉心脏被撕裂般的疼痛。
原来，她以为的重新开始，不过是一场幻影。顾时川的世界，从来就不是她能触及的。
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，但林夏知道，属于她的晴天，已经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