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....”太子秦临渊受到陛下的连声斥责,朝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,顿时羞愤得握紧拳头、沉默不语。
太子秦临渊不禁心生怨念,他曾几何时受到过父皇如此严厉的斥责,更别提在朝臣面前被说过一句重话、深深落了一国太子的颜面,但自从木之云与木映雪出现后,便不断在挑衅他的底线。
“陆太傅,你便是这样授教太子的?”陛下感到犹未解气,直接将怒火转到了太子太傅陆澜舟身上。
陆太傅连忙站了出来,态度诚恳地低头作揖请罪道:“是老臣失察,请陛下恕罪....”
“父皇,是儿臣愚昧..还请父皇不要怪罪太傅....”太子秦临渊见到陆太傅卑躬屈膝地样子,顿时连忙出声开口维护道。
那可是他一直尊敬的老师,也是数十年如一日悉心教诲、从不曾对他有过重话的长辈,也是每日见面次数最多的人,感情早已就像一个民间百姓的父子般,远远超越于旁人、更甚是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。
“好,既如此..太子德行有亏,现罚禁足宫中十日,每日手抄佛经五遍,静思己过.....”陛下见到太子如此出声维护陆太傅,便忍不住嗤笑一声、心中感叹他的愚昧,点头宣布道。
“儿臣谨遵教诲....”太子秦临渊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,默默认下了这个罚。
“陆太傅,你且好自为之..若是胜任不了这个位置,孤亦能换个人来当....”陛下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意,直直地落在陆太傅身上,望他当真好之为之,他这个当父皇的并不是当真眼蒙心瞎,只是他信奉每个帝王备选人都要学会自己明辨是非,能够不被周围人事所左右,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矫正,那便像养在温室里的花朵,怎么也不敌野外自由生长的苍天大树来得可靠。
“老臣惶恐,多谢陛下赐言....”陆太傅颤抖着身子,连忙叩谢圣恩,但垂下的眼帘中,却悄然闪过一抹得逞的算计。
“若无要事启奏,那便退朝吧....”陛下语毕,便直接拂袖大步离去。
下朝后,木之云世袭淮南王的事情,便如同一道惊雷,炸得上京城内的皇室贵胄、高门大户、及大街小巷的百姓们一个措手不及、议论纷纷。不少别有用心之人,已经开始在家中商议,要如何巴结这位淮南王,要把自家娇养的女儿送到淮南府去讨个侧妃,好搭上这个登云梯。
“你听说了么?前些日子大捷归来,成了镇北大将军的木之云,竟然是淮南王的遗孤....”
“听说陛下宣布他世袭淮南王之位时,还宣布了木府与淮南王府有指腹为婚的婚旨,那岂不是两个朝夕相处的姐弟,一夕之间成了夫妻,这样的反转,简直连话本子都写不出来....”
“木将军是淮南王遗孤这件事情,我看十之八九便是真的..当年淮南王与木大将军之间的情谊,在整个上京皆是有目共睹....”
秦云煜乘着马车所到之处,都能听见他身为舆论中心,被每个百姓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,甚至在他下马车、踏入木府这短短的几步路,都能被府外百姓围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