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Boss，真的要放他们走？”

跟班甲有些犹豫地盯着那群跑掉的学生背影，皱着眉回头看向坐在茶桌边的学生会长。

她喝完最后一口茶，慢悠悠放下杯子，语气温柔得像在讨论天气：

 “无所谓，反正——都活不久。”

顿了一秒，她猛地回头补一句：

“还有，说了多少次——别叫我Boss。我现在叫红雀！”

“好的，Boss。没问题，Boss。”

她翻了个白眼，不理他，自顾自走到铁栏边，俯瞰那些正奔跑着、欢呼着、仿佛逃出生天的学生们：

 “这种全新病毒，症状不明确，攻击性却极强，数据库没有任何记录。”

“你知道吗？黑死病花了人类几百年才摆脱，天花要等疫苗普及前，每年杀掉几百万。连现在这科技时代的疯狗症——被咬之后，100%死亡，连命都没得救。”

她走过跟班身边，手指轻轻一敲桌面：

 “当初人类有时间慢慢试错。现在呢？信息爆炸、物流全球互通，一出问题，三天就能传遍五大洲。”

 “你觉得——国家会怎么做？世界会怎么做？”

 “当然不是治。而是轰。”

“我们学校、二十公里外的实验室，甚至整片城区，全炸光，最省事。”

“顺带着，如果能嫁祸某国，再顺理成章开一场战争……未尝不是机会。”

她歪头微笑：

 “当然啦，人嘛，总会怀点希望。说不定我们会被‘人道主义’拯救，把我们隔离起来……每天发瓶矿泉水，吃压缩饼干，直到哪天都不动了。”

 “然后他们就能说——‘我们尽力了。’”

—

跟班甲终于忍不住开口：“你这……Boss，改一改你那种自言自语的习惯吧。”

跟班乙没忍住：“是啊，反派话太多会被主角砍死的。”

甲：“我本来是想说你太中二了，不过……确实也有那个味儿。”

红雀挑了下眉：“谁说我是反派啊？我可是女主角好吗。而且叫我红雀！Scarlet，多好听。Boss听起来就像……蟹老板。”

乙：“……你不还是学生会长吗？”

红雀：“不干了。学生会长听着像要被管纪律。Boss听起来还威风点。”

“...好像哪里不对劲...”

甲：“你当初不是也说唐闻笑这名字好？说什么霸总气场十足。”

乙：“就是，你还有个微信名叫雾燃。红雀真的很二，像cos界起的艺名。”

红雀叹了口气：“你们才二。你们把我那根棍子叫成什么‘超级无敌神剑’才是真二。”

乙瞬间抱紧棍子：“这是我亲手打造的神兵！加了四百多个钉子，能钉穿钢板！”

红雀摸了摸棍子，那根曾经的棒球棍如今像一只全身长满金属痘痘的豪猪，她敲了敲，声音咯吱作响：

“已经不是‘加固’了，这是‘加脆’。”